母亲,今年六十四岁了,是一个纯粹的农民,大字不识几个,脾气有点倔,但照顾一家人却很周到。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的脾气更加的倔,不愿更多的出门,但对我们姐妹三人的照顾依然不减,只要我们回家,母亲就会做一桌的饭菜。她还会在菜园割些自己种的各种小菜,分别打包,让我们带回去,有时候还会烙些饼,生怕我们会被饿着。 母亲一直一个人住着,多数时,我们会通过电话和她聊聊天,她也会向我们抱怨,一个人有点孤单,让她到城里来,她却说不自在,都是楼,整天关着个门,看不到人。让她没事的时候,多去串串门,和邻居聊聊天,她却说,和人家讲不到一块去,不想出门。妹妹有时嘴快,说母亲就是有点“懒”,不想出门,母亲听后,总会给她一个“飘眼”,就忙自己的事了。 今天,在公司培训结束后,我又回母亲那去“蹭饭”,饭后,母亲很快的收拾好碗筷。春日的阳光,照在身上极其的舒服。 “妈,我陪您到外面转转吧。”,我问了一下母亲。 “有什么可转的,那么多人。”母亲狠狠的回道。 “妈,我都好久没有去转了,听说柳树湾可好看了,很多梨花、还有其它五彩六色的小花呢!”,我知道母亲喜欢花,在我的软磨硬泡下,母亲答应了。 母亲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穿上自己喜欢的碎花外套,整个人看上去都显的很精神。 我和母亲坐上公交车,转了大半城,终于来到了柳树湾。 进门右手边就是一片梨树,枝头上缀满了朵朵白色小花,而地面上就是五彩六色的不知名小花,有红色、黄色、紫色,与白色的梨花形成鲜明对比,白色的静,彩色的艳,真是非常的好看。 母亲看到这满园“花色”时,已按耐不住。走进花中,是手摸着可爱的梨花,就像疼爱自己的儿女,很轻、很柔,而此时的梨花,也像少女一样,依在母亲的怀抱,感受着母亲的疼爱。 “妈,把你的手机给我,我帮您拍几张照片,好让您没事的时候看看。” 母亲再没从前的推托,把手机交到我手里。母亲找到一棵最漂亮的梨树,站在开满梨花的枝旁,嘴角微扬,露出久违的笑容,我按下相机的确认键。我把照片翻给母亲看,母亲看着很开心,接着,又找了不同的景色,照了几张。 我和母亲慢悠悠的走在柳树湾的小路上,边聊边闻着花香,暖暖的阳光,照射树上,在地面上留下的可爱的“影子”。 “妈,你看,这儿有好多的梨花和油菜花呢,多好看啊”,母亲顺着我手指方向望去。 “走,到那里看看”,母亲兴奋的边说边往指的方向走去。 “多好看啊,那么多梨树,你看,梨树档里还栽着那么多油菜呢,真是又好看,又‘实惠’啊”,母亲很开心的说。 我的脚步有点跟不上母亲的节奏了,“妈,你等等我啊”,我一段小跑,才追上母亲,而此时的母亲嘴里却在哼着小曲。 “妈,你年轻时候,是不是会唱歌啊,从来没有听您唱过啊”,我好奇的问道。 “你不知道,你妈年轻的时候,真是文化大革命,那时我还是文艺队员呢,不仅会唱歌,还扭秧歌呢”,母亲一脸自信地说。 “那你扭两下给我看看”。我急切的说 “那么多人,看见可不好。”母亲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的,人家看的是花,哪有人在意你啊”,我打趣的劝说着。 母亲左看右看,乘周围没有人的时候,扭了两下,便哈哈地笑了起来。 “哈,还有模有样啊,看来年轻是确实是个搞‘文艺’的”,我也开兴地说着。 随后,我们便来到了“河桥”上,这是我给桥命的名,因为是在古黄河上架的木桥,河桥两边都是柳树,柳树枝长的好长,垂在两边,像长着长发的姑娘,弯着腰,在河连梳洗长发。母亲的母爱一直在激发,一会儿摸摸这个柳枝,一会儿摸摸那个柳枝,看是观赏,更像是疼爱。 最后,我们来到开满粉红色小花的花海里,母亲像个小姑娘一样,一会儿跑到这棵树边,一会跑到那棵树边,看着满眼的粉红色小花,母亲留连忘返,在花的世界中寻找着姑娘般的梦想,我追逐着母亲的身影,听着母亲开心的笑声,在花海里荡漾。 转眼,天色已晚,我和母亲恋恋不舍地离开柳树湾,我和母亲相约到梨挂枝头时,再来柳树湾畅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