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洞的人,旁人总是报以漠视和轻蔑,无足怪罪的。这三、四个月来我没有写一个字,空间里就很少有人光顾和驻足, 论语上说道“四十、五十而不闻焉,斯亦不足畏也”。 和鲁迅的结缘就是小学、中学课本里学到的《三味书屋》、《藤野先生》等名篇也没有留下深刻的记忆。参加工作以后,一次偶然的翻阅,我惊异的赞叹:这就是我最钟情、最痴爱的文字,从此对鲁迅和他的文字敬畏和喜欢起来。买到了一套旧装的《鲁迅全集》后,闲暇时沉静下来,我就把目光久久的放置在这些理性冷峻的文字上不忍离开,为着一份独特的挚爱,还恭恭敬敬抄写了十几个笔记本。粗鄙浅薄的我,只想在鲁迅的指导下,“睁了眼”看人,看事,看所处的环境,因为我总觉得林林总总的书籍中还是鲁迅的文字可靠些。 林语堂曾经说过,“文学不应该严肃枯燥,过于严肃无味,人家就看不下去,因为文学像点心,不妨精巧一点,技巧一点” ,一句话而言-------就是玩玩而已!是的,要消遣和娱乐,解解乏,放松神经,看看这类“心灵鸡汤”是不错的。要真正的有所体会和收获,不被“瞒和骗”的伎俩蒙蔽了双眼,不被道貌岸然、言之凿凿的理论和说教蛊惑,要实心实意听真的心音,还是坐下来,拿起笔,一字一句体味鲁迅那尖刻、无留情面、深入骨髓的教导。如果说同时代的郁达夫、朱自清、林语堂、梁实秋、胡适等文学家还有个人未曾褪尽的浪漫、缠绵、矫作、自我、陶醉、一己等情愫,鲁迅则完全是抛弃了自我,毫不畏惧、赤膊上阵、不留后路向着排着人肉宴席的“吃人”社会发出绝望吼叫的斗士,盯着彷徨漠然看客向着死寂的铁屋重锤砸击的前驱,他的文章不但以热烈的憎,向“异己”者进攻,还以热烈的憎,向“死的说教者”挑战,他一贯坚持“能杀才能生,能憎才能爱,能生与爱,才能文”。他的爱并不是欢欣安静的人家,花园似的,将平和一门关住,其中有“幸福”慈爱地往来,而抚养那“欢欣”,那娇小的仙女。他的爱,就如荒凉的沙漠一般——一个大盗似的有嫉妒在那里霸着;他的剑是绝望的疯狂,而每一刺是各样的谋杀! 他曾说“想到欧洲人临死时,往往有一种仪式,是请别人宽恕,自己也宽恕了别人。我的怨敌可谓多矣,倘有新式的人问起我来,怎么回答呢﹖我想了一想,决定的是: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有的人也许说,这是鲁迅的铁心和狠毒,我却觉得这是鲁迅的真血性,大丈夫,有所为,就不惧暗箭和中伤,有所言,不悔咒骂和污蔑。 在中国,鲁迅是一个颇受争议的伟人,因为他既不圆滑,也不投机,更不中庸,他对中国社会的认知没有“啊呀!这孩子呵!您瞧!多么……啊呀!哈哈!Hehe!he,hehehehe!”,他一向严肃冷峻,刨丝剥茧,横眉冷对,站在风口浪尖上直面惨淡的人生,即使身心疲惫,呕心沥血,也不丝毫畏缩和退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