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和日丽,可我感觉今天有些冷,阳光如此明媚可我心是潮湿的,三十六年前的这个夜晚,风雨交加,天那么黑那么冷那么的可怕,
汽车截我驰向回家的路上,我不敢设想,一千万次的期祷是在做着一个恶梦,雨刷器一遍遍地来回刷,如我怎么也擦不干的泪水,晚上三点多踏进家门那一刻,明亮的灯光让我的恶梦变成了无情现实,我一个屋一个屋找,一个人一个人问,你们都在她呢?咬咬手指揪揪头发,我不是在梦中,可我为什么就看不到她,你在那儿啊?我惊恐的连哭都不会了,只一遍遍想从每个人眼睛里看到她。
天渐渐亮了雨停了,一夜的雨水是为我那贤惠善良母亲送行吗?妈没了,我没妈了啊!
再见妈时,从你并不安祥的脸上仿佛要诉说什么,拉着你粗糙带茧失去温度的手,我一遍遍地问这是为什么为什么呀?你怎么舍得就这样撇下你末成年的儿女匆匆地走了,没留下一句话,只留给我们迷一样的未来,我怨苍天不公,为什么夺走我仁慈母亲性命,我恨大地不平,为什么让坏人活在人世,我自责不能给母亲一丝保护……
母亲十三岁时外祖母去世,外公再未续弦,年幼的她长姐代母抚弟带妹柴米油盐日耕夜织在解放初期那艰难困苦中撑起了一个贫苦的家。出嫁后的生活一度也饱经风霜,随着后来父亲在宝鸡汉中工作家里的生活才有所改变,母亲也走上在被服厂工作岗位,但六四年随父亲工作调动,四个儿女无人照顾,母亲不得舍弃工作,文革使命来稍能温饱的家也遭到其害,父亲下放一去三四年,工资分文不发,母亲靠一台缝纫机日夜辛苦截剪撑起了儿女的一片天空,使五个儿女有饭吃,有衣穿,有学上。七十年代家里生活变好了,可要強的母亲仍然在辛劳付出,筛炉渣,砸石头……母亲啊你做过女人没做过的活,吃过女人没吃过的苦,你的一生是简朴的一生,苦难的一生,艰辛的一生,善良的一生,柔弱又坚强的一生,你用你的一生诠释了女性的伟大。
三十六年好长,长的使你的儿女髮添白霜,三十六年很短,短得一想起那一刻如发生在昨天,妈妈你在天国过的好吗?儿女想念你啊,都说母子连心,请到我的梦里来吧,我们想念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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